40年前,他是省府路小學的一名學生;40年后的今天,他成長為這所小學分管國防教育的副校長。擔任教育工作者的28年里,郭蓓見證了許許多多的變化,其中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是,學生國防教育手段更加多樣、形式更加多彩。
請關(guān)注《中國國防報》的報道——
繪圖:扈 碩
講述人:郭蓓
貴州省貴陽市云巖區(qū)省府路小學副校長,1971年6月生。
整理人:盤月旺、王金鑫
40年前,我是省府路小學的一名學生;40年后的今天,我成長為這所小學分管國防教育的副校長。擔任教育工作者的28年里,我見證了許許多多的變化,其中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,學生國防教育手段更加多樣、形式更加多彩。
1978年,我來到省府路小學讀書。那時學校還沒有成立少年軍校,也沒有專門的國防教育課,大多都是利用學雷鋒紀念日開展活動,從書本上了解張思德、黃繼光、邱少云等革命先輩的英雄故事。受條件所限,那個時代,我們接受的國防教育內(nèi)容較為單一。
與同學們相比,我是幸運的。我父親是一名退伍老兵,他本來要考軍校的,但在參加部隊工程施工時不幸受傷,不得不遺憾退伍。我小時候總喜歡坐在父親膝頭,聽他講部隊的故事,講他和戰(zhàn)友如何團結(jié)合作為國家修建偉大工程。只要有時間,爸爸就會約上戰(zhàn)友一起回老部隊看看,有時也會帶上我,一起去感受部隊的生活。在父親的影響下,我從小萌生了對軍人的敬意,很想自己能有朝一日接受系統(tǒng)的軍事訓練。
1989年,省府路小學創(chuàng)辦少年軍校,將《鐵騎照前程》這一課程作為學校校本課程建設(shè)項目之一,引入學生課堂。聽學校的老教師說,剛開辦少年軍校的時候,沒場地、缺教材、少教員,老師們只能到處搜集資料,摸索著編寫國防教育教材,跟著電視學習教學,帶領(lǐng)學生在坑坑洼洼的操場上練習簡單的隊列動作。后來,學校輾轉(zhuǎn)聯(lián)系上駐扎在貴陽的空軍某雷達站,將學生送到雷達站接受訓練。但那個年代,訓練和住宿條件十分簡陋,連學生所需的床位都不夠。
1990年,我畢業(yè)分配到貴陽市漁安小學,成為一名教師。在教書的過程中,我盡可能地將我了解的英雄事跡分享給孩子。那時,公共交通并不發(fā)達,我經(jīng)常帶著學生步行到老紅軍家里,請老紅軍拿出軍功章,給學生講他當年戰(zhàn)斗的故事。
2009年,我調(diào)入省府路小學工作。在我調(diào)到這個學校之前,學校就曾于1999年、2003年兩次參加全國少年軍校檢閱式暨生存技能比賽,并分獲最高獎項和各項技能比賽等40余項榮譽。2003年被解放軍原總政治部、團中央授予“全國少年軍校示范學?!狈Q號,也是迄今為止貴州省唯一一所小學少年軍校。
經(jīng)過29年的發(fā)展,如今省府路小學每個年級有不同的國防教育課程,實現(xiàn)了從最初的聽別人說故事,到讓孩子們走進軍營親身參與的轉(zhuǎn)變。每年6月末,學校都會組織四年級學生開展為期11天的全封閉訓練。每名學員完全獨立生活,接受隊列、擒敵拳、應(yīng)急棍術(shù)、戰(zhàn)地救護等10多項軍事課目訓練。
有一年,一名學生在訓練中不小心被下水井蓋劃傷,我們將學生送到醫(yī)院包扎后,詢問孩子要不要通知父母接他回家,這名小學員用堅定的語氣回答我說:“我不要回家。我是省府小兵,我就是來吃苦的。郭校長,你說過,我們就是來讓自己不嬌氣的,我要堅持?!?/p>
我分管學校國防教育工作后,每年在少年軍校學員中評出10名省府小兵。我的兒子嚴宇龍在讀四年級時被評為省府小兵,當時他比得到三好學生獎狀都要高興?,F(xiàn)在兒子讀大學了,假期去旅游時,每到一個城市,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當?shù)氐能娛虏┪镳^。我想,這和他從小接受的國防教育密不可分。
從我自己就讀省府小學,到我參加工作的這幾十年間,我見證了學生國防教育形式日趨多樣的變化。特別是近幾年來,學校和貴陽警備區(qū)等駐軍部隊結(jié)成共建單位,每年的國家公祭日、國防教育日、軍營開放日,我們組織學生走進軍營、走進紅色教育基地、走進軍史館,培養(yǎng)他們熱愛國防、關(guān)心國防的意識。我相信,這種親身參與其中的國防教育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影響,必定會對學生未來成長成才打下深深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