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老師,你的方法就是靈!”看著昔日訓練場上的“拼命三郎”又恢復了狀態(tài),指導員拍了拍我的肩膀,我則給指導員豎起了大拇指。
指導員竟然叫一名中士“老師”,事情要從去年指導員剛到任說起。在翻看連隊官兵個人信息時,指導員了解到我有國家心理咨詢師證,加之聽說我是連隊出了名的思想骨干,決定拜我為師。
得知這個消息后,我滿心期待,心想這樣既能夠發(fā)揮我的專業(yè)知識,又可以幫助指導員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。但后來發(fā)生的幾件事,讓我熱情漸消,甚至打起了退堂鼓。
當時,新兵剛下連不久,有些戰(zhàn)友因為還未完全適應連隊的訓練生活節(jié)奏而出現(xiàn)情緒問題。我主張采取“關愛療法”,但指導員并不認同,他說:“新同志剛下連不適應很正常,紀律約束更重要!”
還有一次,一名戰(zhàn)士因為一些事情和家人鬧矛盾,影響了訓練。對此,我建議逐步引導這名戰(zhàn)士走出負面情緒,再幫助其緩解和家里的關系,但指導員直接拒絕了。
后來,情況依舊如此,不管我的意見如何,指導員依舊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。接連幾次被忽視,我選擇了開啟“靜音模式”。
“你這個老師當?shù)貌缓细癜。≡蹅冞B官兵思想不如以前積極了。指導員剛上任不久,都讓你給帶偏了。”因為指導員的思想政治工作開展得不算順利,戰(zhàn)友們不時調侃我,但他們哪知我滿心的委屈啊!
一天,班長看到我情緒低落,便詢問原因。我把這段時間的遭遇和盤托出,忍不住發(fā)了幾句牢騷:“指導員根本不聽我的意見建議。嘴上說著拜我為師,實際上根本沒放下架子?!?/P>
剛說完,我一回頭就看到指導員站在宿舍門口?!巴踬R龍,你到我房間來一趟。”說完,他轉身走了。
這下完了,就等著挨批評吧。我心情忐忑地來到指導員的房間。
“剛才我只聽到一部分,你具體說一說,我的主要問題出現(xiàn)在哪里?”
我想,反正他都聽到我的“吐槽”了,干脆豁出去,于是一股腦兒把自己的心里話都說了出來。說完之后,我暗暗觀察指導員的表情。
愣了一會兒,他終于開口了:“你說的這些情況,在我身上的確存在。我確實沒有放下指導員的身份虛心向你學習。接下來,對于你的意見,我會認真聆聽?!?/P>
經(jīng)過這次敞開心扉的交流,我覺得我和指導員之間的心理隔閡消失了。我重拾當初的熱情,從專業(yè)角度繼續(xù)提出意見建議,指導員每次都會認真聽取,并根據(jù)實際情況加以采用。
(韓銳、本報特約通訊員 李博濤整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