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天使是最美的逆行者。江西南昌縣目前已有3名醫(yī)護人員奔赴湖北。呼吸內(nèi)科護士羅宇和感染科護士付正芳是其中的兩位。
武漢“方艙醫(yī)院”里的羅宇:隔著護目鏡,我們看見了人心
2月7日,羅宇正式踏進了“方艙醫(yī)院”,她在“方艙醫(yī)院”會是一個什么樣子?醫(yī)患之間以一種怎樣的姿態(tài)同新型冠狀病毒進行殊死較量?羅宇用親歷了的一些小故事,折射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(zhàn)“疫”中,醫(yī)患的緩急與共、生死可托。這個南昌縣“方艙醫(yī)院天使”羅宇說:“隔著護目鏡,我看見了人心?!?/p>
經(jīng)過了頭一天的適應,8日是元宵節(jié),羅宇從“方艙醫(yī)院”工作回駐地,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,全身都在疼,6個小時連續(xù)工作,水米未進,然而羅宇卻沒有忙著進餐和休息,而是給我們發(fā)來了以下的語音。
“要感謝一位40歲左右的男性患者,元宵節(jié)值班,收治的是18歲至60歲的輕癥患者,他們大都情緒穩(wěn)定,表現(xiàn)出互相尊重及配合默契。我們?yōu)榛颊咚惋垥r,每個人都給她們寫了一張問候的小紙條,祝她們元宵節(jié)快樂,一位40歲左右的男性患者,用武漢普通話,連連對我們醫(yī)護人員說謝謝,‘謝謝你們來到武漢’,這是我人生中聽到最多的謝謝,隔著護目鏡,我們看見了人心。”
羅宇說:“更讓我感動的是,這位患者見我們工作繁忙,主動拿起工作區(qū)內(nèi)專用的手機,給我拍攝了工作鏡頭,當他把手機遞還給我的時候,這個患者用一張紙包裹著手機。他主動告訴我,病毒會接觸傳播,盡管你穿著防護服,患者還是要多加小心,避免病毒有可能污染手機又傳給你,耽誤更多人的救治……”
羅宇說:“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面前,不僅有舍生忘死的隊友,還有這樣深明大義的患者,所以,我要真心謝謝他!”
和同事做好交接工作后,羅宇要負責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的10位患者進行生活物品登記,不夠通知家屬送來,當她詢問一位50多歲的大媽時,大媽說,不會有人給她送東西來了,因為她的家人都感染住院了……瞬間,她心里酸酸的。
在方艙醫(yī)院里面,羅宇告訴我們,患者們都非常理解和配合醫(yī)護人員,他們找醫(yī)護人員的時候,基本距離一米多的位置就會主動停下。而羅宇為患者治療時,患者們雖然也戴著口罩,大都還是主動把頭偏朝一側(cè),一位患者還抱歉地說:“護士,謝謝你來,但只能背對著你說話!”。在“方艙醫(yī)院”同呼吸、共命運的戰(zhàn)“疫”中,患者的理解配合也讓她感覺仿佛始終頭頂著一片晴天。
第二天清晨,武漢天晴了,羅宇把一個蘋果放在駐地房間的窗臺上,她在微信上寫到:
這是一片值得我們?yōu)橹畱?zhàn)斗的土地!
陽光穿過蒼穹,照向武漢的大地。
言為心聲,詩為心畫。
我不要天上的星星,我只要塵世的幸福
這一次,我們就是帶著希望來爭取幸福的!
隨州高新區(qū)病房里的付正芳:“媽媽就是電視里穿著厚厚防護服的“超人”
作為第二批馳援湖北的江西醫(yī)療隊成員之一,南昌縣人民醫(yī)院感染科的護士付正芳,早已在湖北隨州市高新區(qū)醫(yī)院投入到緊張的戰(zhàn)役當中。幾天的時間,付正芳就經(jīng)歷了人生中太多第一次。在付正芳發(fā)回來的微信語音里,述說著她13個人生的第一次。
第一次與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病人面對面。
第一次夜班收了8個確診病人。
第一次早晨抽了這么多血,那么多管子抬不動。
第一次持續(xù)了11個小時,未吃未喝未拉未尿。
第一次經(jīng)歷了工作9小時,鼻梁被壓出水泡。
第一次經(jīng)歷下班后回到住處雙腿打哆嗦。
……
高強度的工作,在考驗她的身心。在醫(yī)院,吃飯就像打仗,沒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概念。每個人都很匆忙,填飽肚子為主。第一次穿防護服進入隔離區(qū),她對著穿衣鏡反復檢查自己的防護服,有沒有包裹不嚴密的地方。戴著口罩和護目鏡,鼻梁和臉頰都生疼生疼的。但不允許用手去調(diào)整,從上班開始,防護服就會被汗水浸透,護目鏡下都是一層滿滿的霧氣,哪怕是這樣,她一刻也不敢停下來,還是要從容有條不紊地進行工作,尤其是心理上做好病人們最強大的“保護傘”。
付正芳上班接管了10個確診病人。其中一個患者疑慮地問她,“你不怕被傳染嗎?”她用自己安慰媽媽的話安慰他們,“不會啊,我是感染科護士,有抗體。”
聊家人,聊天氣,聊美食……她用樂觀感染著患者,也激勵著自己和隊友。她說,“既然來了,穿上白衣我就是戰(zhàn)士,一定很好地完成工作,不負芳華,不辱使命?!?/p>
她告訴我們,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負責的一對年輕夫妻,因為去給其他病人換藥,給他們打留置針遲了一些,患者的丈夫說:“不是派人手過來支援了嗎?”付正芳說:“我們就是從江西南昌過來的”。他遲疑了一會兒,突然間,一句“辛苦你們了,小姑娘,謝謝你們從那么遠過來幫助我們”。付正芳注視著他回應一個微笑:“這是該做的,只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的?!啊澳銈兪浅楹瀬淼陌??”她說:”不是,我們都是自愿來的。” 凌晨下班脫下防護服,里層的衣服已經(jīng)全部濕透,凝結(jié)成水滴,在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。
付正芳告訴我們,遠在南昌2歲的女兒,是她最放心不下的,當時從南昌緊急馳援的時候是凌晨2點,女兒還在熟睡?,F(xiàn)在女兒一接視頻就問:“媽媽,你這是在哪兒啊,快到家了嗎?”女兒只知道媽媽在醫(yī)院給病人打針,后來,她愛人告訴女兒:“媽媽就是電視里穿著厚厚防護服的“超人”?!庇捎诠ぷ魈?,付正芳沒有時間給家里打電話,有時候工作終于結(jié)束,孩子早已睡著了,只有在工作間隙、匆匆扒口飯的片刻她才有時間看看愛人發(fā)來的照片小視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