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前夜,經(jīng)過7天的高原巡邏適應性訓練,連長孫志國宣布了次日執(zhí)行巡邏任務的名單,新兵王海濤、胡日查名列其中,周聰聰因為高原反應強烈未能入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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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疆軍區(qū)某邊防團河尾灘邊防連列兵周聰聰,在海拔五千四百一十八米的訓練場負重行走二十五公里——
只為拿到邊防巡邏“資格證”
眉毛掛滿冰霜,臉頰凍得通紅,最后一個登頂?shù)男卤苈斅敍]有像老兵一樣站在一覽眾山小的山頂吶喊,而是仰面朝天,任憑雪花落在臉上。2月9日,下連24天的新兵周聰聰終于完成軍旅生涯首次巡邏任務。
周聰聰所在的新疆軍區(qū)某邊防團河尾灘邊防連,地處喀喇昆侖高原,海拔5418米,年平均氣溫在攝氏零度以下,含氧量不到平原的一半。1月中旬,包括周聰聰在內(nèi)的3名新兵新訓結(jié)束后剛剛被分配到這里。
徒步行軍中的周聰聰。 牛德龍攝
除夕前夜,經(jīng)過7天的高原巡邏適應性訓練,連長孫志國宣布了次日執(zhí)行巡邏任務的名單,新兵王海濤、胡日查名列其中,周聰聰因為高原反應強烈未能入選。
1月24日,除夕,天上紛紛揚揚地飄著雪花,室外溫度低至-36℃。周聰聰目送同年兵王海濤和胡日查走上巡邏路,心里滿是羨慕。他急切地找到連隊資格最老的班長,詢問有什么辦法能盡早參加巡邏。
老班長告訴他,連隊有個不成文的規(guī)定,一個人要是能負重20公斤繞著連隊的訓練場一次走完25公里,就說明他已經(jīng)適應這里的環(huán)境,可以去巡邏了。
聞聽此言,周聰聰轉(zhuǎn)身回到班里,背起20公斤的背囊來到了訓練場。眼前的訓練場看起來不大,但老兵們統(tǒng)計過,走完25公里,大概需要3.5萬步。要知道,在如此高的海拔負重行走,每一步都很吃力,但迫切想要執(zhí)行巡邏任務的周聰聰,一咬牙開始了第一次沖鋒——
訓練場空曠寂寥,周聰聰只能聽到自己喘息聲和踩在十幾厘米厚的積雪上發(fā)出的“咯吱”聲。盡管他按照班長要求帶上了便攜式氧氣呼吸器,但剛走了十幾分鐘,他呼吸越來越急促,心跳越來越快,渾身變得綿軟無力。班長見狀,告訴他不能逞強,硬把他拉下了訓練場……
第一次嘗試失敗了,但周聰聰沒有放棄,他心里那個想?yún)⒓友策壍哪铑^像火焰一樣越燒越旺,因為他剛分配到這里就聽老兵說過,參加巡邏是一名邊防戰(zhàn)士的最低要求,也是最高榮譽,只有參加了巡邏、走完了巡邏路,才有資格成為光榮的邊防戰(zhàn)士!
接下來的幾天,周聰聰一次次嘗試著,一次次突破著自己的極限,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堅持的時間更長,走得更遠,而且擺脫了吸氧依賴。終于,經(jīng)過10多天的訓練,周聰聰在訓練場上一次走完了25公里。而他也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高原反應已經(jīng)不再像此前那樣嚴重了!
2月9日,周聰聰迎來了期待已久的首次巡邏。整條巡邏路被積雪覆蓋,路面結(jié)了一層薄冰,每一步都要摸爬著前進,經(jīng)驗不足的周聰聰摔了好幾個跟頭。盡管如此,大口喘著粗氣的周聰聰卻沒有想要停下腳步的念頭,他不時仰望一下山頂,迫切地想知道山的那頭是什么樣。
海拔越來越高,官兵們往前爬一段,就要停下來喘上一會。臨近目標點位,孫志國在前面探路,不斷叮囑戰(zhàn)士們:“雪大、坡陡,注意安全!”大家踩著連長的腳印一線排開,壓低身體,緩緩前進,目的地終于在40分鐘后到達。
經(jīng)過休整,周聰聰恢復了一些體力,他爬到山頂張開雙臂,望著眼前的一座座山峰慢慢地轉(zhuǎn)了個圈,心里滿是驕傲。他向班長詢問了目前所處的方位,然后朝著家鄉(xiāng)的方向,莊嚴地敬了一個軍禮!